今年随着新冠状病毒的疫情,互联网医院在各省市逐渐挂牌落地。互联网医院是以实体医院为依托,以复诊和常规咨询为主,集问诊、处方、支付及药物配送为一体的一站式服务平台。诊疗范围以慢性病和部分常见病复诊为主,但严禁首诊。
互联网医院可以说是开启了新的诊疗服务时代,逐步实现了从“线下诊疗”到“线上服务”的加速跨越,让更多民众享受到更好的防疫服务及日常诊疗服务。互联网医院作为医疗服务模式创新发展的新产物,为普通民众更好的享受医疗服务奠定了基础。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互联网医院的快速发展,使网络安全威胁加速向医疗领域渗透,医疗领域正面临日趋复杂的严重安全隐患。
互联网医院在特殊时期提前加速登场,网络安全防护能力有待审视。为助力疫情防控,各医院信息中心快速出击,加速改造现有信息系统,互联网医院的上线可能涉及众多系统、不同院区、大量数据资源的整合,医院的信息系统也逐渐向院内院外、线上线下、互联互通的大系统靠近,在这么短的时间,整合各方资源加急上线的互联网医院在网络安全防护方面难免存在不足,注重可用的前提下,网络安全防护能力仍有待审视。
在行业准入与资质审核方面,包括机构准入与网络医生准入两个方面。我国由于现阶段相关法律法规的缺失,部分机构“非禁即入”,致使当前提供的网络医疗服务质量、水平参差不齐。在医师准入与资质方面,缺乏具体准入规定,而我国《执业医师法》明确规定了医师执业活动的相关要求,表明现阶段互联网平台医师还不能在医疗服务平台上开具电子处方。目前大部分网络医院、云医院尚未得到政策的允许开具电子处方,给患者带来医疗风险与医疗安全隐患,以及由此产生的医疗纠纷的界定和处置等均未有明确的政策指示。
互联网医院也是需要大数据作支撑,需要患者信息的互通互享,国内“各自为政”建立的医院信息系统已然成为互联网医院的主要技术障碍,线上、线下信息技术还未实现对接。线上的信息技术提供者是医疗信息企业,而线下的信息技术提供者是医疗机构,出于各自利益的维护,如商业秘密、核心技术等,信息的互通互享很难实现。在现阶段我国区域医疗信息互通互享尚未全面实现的情况下,与医疗信息企业的信息系统实现对接,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同时医疗数据涉及众多个人健康信息,互联网医院使患者信息更集中、更易获得,个人隐私信息的保护也面临艰巨的挑战。
在医改推动下,公立医院来自药品的收入正在大规模的削弱,为了弥补由于药品收入减少而带来的亏空,公立医院正在从两个方面来推动自身业务的转型。第一方面是继续走隐性以药养医的路径,无论是传统的药房托管,还是开发新型供应链业务或者自营药店,都可以继续维持原有的药品收入,抵消政策带来的影响。但这一路径最大的挑战是风险的不确定性,如果政策对这类业务加强控制,将导致整个模式的无法维系。
在医改对公立医院的压力日益加大之后,互联网医院在中国的发展本质上仍是医院扩张的工具,而非控费或优化医疗资源的工具。与民营医疗一样,互联网医院在未来将受到市场持续的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