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曾是特斯拉资深高管,他在 2018 年加入苹果领导汽车项目。现在,他将加入福特汽车担任首席先进技术官。福特汽车 CEO 吉姆?法利 (Jim Farley) 将这次挖角称之为“我们公司的一个分水岭时刻”。
7 年换了 4 位主管
要想在汽车行业竞争,苹果需要开发技术,积累经验,但是菲尔德的离职让苹果的这一进展被打上了一个问号。而且,这只是苹果汽车部门的最新一次动荡而已:菲尔德是苹果造车项目 7 年历史上第四位卸任的主管。
对于其他公司来说,开发自动驾驶汽车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作为电动汽车领域的市场领导者,特斯拉或许仍需要几年时间才能推出全自动驾驶汽车。谷歌自动驾驶汽车姊妹公司 Waymo 在开发这一技术过程中也遭遇了大批高管离职。网约车巨头 Uber 甚至在去年直接将其自动驾驶部门出售。
▲ 菲尔德跳槽福特汽车
苹果的造车项目总有一点“悖论”的感觉:它是一款令外界备受期待的产品,但是苹果几乎从不提及它。菲尔德在苹果的正式头衔是特殊项目副总裁,掩盖了这一角色的重要性。但是他又被委以重任,负责开发被誉为苹果“下一个重磅产品”之一的汽车项目。这款产品可能会像过去十年的 iPhone、iPad、Apple Watch 那样维持苹果销售额的增长。
艰难造车、进展不顺
苹果在大约 2014 年启动了开发自动驾驶汽车的计划,代号“泰坦”(Project Titan),进入了与特斯拉等对手竞争的行列。到 2016 年时,苹果汽车项目陷入挣扎:领导层的表态令人困惑,项目缺乏愿景,自动驾驶技术也存在问题。苹果还发现在这一项目上招了太多人,然后在 2016 年、2019 年裁减了数百名工程师。
大约就在首轮裁员时,苹果前首席硬件工程师鲍勃?曼斯菲尔德 (Bob Mansfield) 开始监督汽车项目,寻求把重点重新聚焦到底层功能上。苹果似乎开始全力开发自动驾驶汽车技术,而不是设计一辆整车。
然而,菲尔德在 2018 年回归苹果。在特斯拉负责热门车型 Model 3 的工程业务之前,他曾在苹果工作过。他的回归被视为苹果重新开发整车的一个迹象。菲尔德重组了苹果汽车部门,让前特斯拉高管负责自动驾驶系统、汽车内饰和外部设计以及传动系统。
▲ 苹果用于测试自动驾驶系统的汽车
在曼斯菲尔德去年退休后,菲尔德领导的汽车项目转由苹果 AI 业务负责人约翰?詹南德雷亚 (John Giannandrea) 监督。2020 年底时,苹果造车项目似乎取得了一些进展,开始尝试与一组汽车制造商磋商组件供应、制造以及其他合作。本月初有报道称,苹果正拜访韩国和日本供应链和汽车制造商,为 2024 年量产 Apple Car 电动汽车做准备。苹果已造访丰田汽车、SK 集团和 LG 电子讨论的主要话题是,在全球芯片短缺的大背景下应如何生产 Apple Car。
但是,截至 2021 年初,苹果造车项目的进展依旧很难评估。尽管有报道称,苹果汽车将会在三年内投产,但是知情人士透露,苹果的开发工作仍处于初期阶段。接着,苹果汽车项目开启了一轮新的离职潮。三位苹果汽车顶级经理本杰明?里昂 (Benjamin Lyon)、戴夫?斯科特 (Dave Scott) 以及杰米?韦多 (Jaime Waydo) 全都在今年上半年离职。
加州机动车管理局的文件显示,苹果自动驾驶汽车去年的测试不及前一年,可靠性依旧没有接近通用汽车旗下 Cruise、Waymo 等对手。
凯文?林奇 (Kevin Lynch) 在苹果负责智能手表和健康软件开发,他接手了部分苹果汽车项目的软件设计。鉴于林奇并非来自汽车行业,这在苹果内部引发了质疑。
接着,苹果又作出了其他调整。iPhone 等产品的高级工程师也加入了苹果造车的努力。苹果还聘请了有宝马“i 系列之父”之称的乌里奇?克兰兹 (Ulrich Kranz)。克兰兹推出的宝马电动汽车曾受到批评,在电动汽车创业公司法拉第未来和 Canoo 担任高管的经历也不成功。
谁会是新主管?
目前还不清楚谁会最终接替菲尔德,还是由现有经理或詹南德雷亚承担更多角色。苹果只表示祝福菲尔德,但没有就接替计划置评。菲尔德的离职可能也表明,他相信在传统汽车公司要比在苹果更有机会把电动汽车推向市场,尽管苹果是拥有几乎无尽资源的全球最具价值科技公司。
在 2015 年发布 Apple Watch 后,苹果一直在寻求开发突破性新产品类别,从而继续扩大业务范围,吸引新用户。
苹果在其它领域的尝试并未掀起太大波澜,例如推出流媒体视频服务 Apple TV+。苹果正在开发一款融合混合现实和增强现实 (AR) 的头戴设备,最快可能在明年宣布。此外,苹果也在开发轻量级 AR 眼镜,有望在这个十年的晚些时候发布。但是这一产品类别仍处于摸索阶段,谷歌等公司没有找到成功的模式。
这就是为何许多人都对苹果汽车的潜力寄予厚望的原因。如果成功,它将为苹果增加数十亿美元利润。但是随着菲尔德的离职,这条成功之路已经变得没有那么清晰了。